(可以配著音樂閱讀,我會把我在寫的時候聽的音樂選一首放在這裡。)
今天是萬聖節,一個特別的日子,一個我們可以擁抱或許是逝去的過去以及赤子之心的日子。在這一天,我們能重新回到那個滿腔熱血的季節,跟朋友穿著奇裝異服、四處玩耍,像是什麼都不需要擔心似地。「沒問題的吧?」沒有,即使有,我們也都會說沒有。可以喔,這很經典,那就是我們曾經輝煌的日子。
時間過得好快,像是我才剛起步,它就已經握著獎牌跑完十公里的馬拉松。我感覺才剛嚐到第一口剛滿十八的啤酒,轉眼之間大學都要畢業了。照照鏡子,鬍子多了幾撮,要長不長、要短不短地極其煩躁,長得更像是黃金神威裡出場的路人角色了。比對四年前在國學館前眺望操場時的面容,膚色紅潤了不少,終於從吸血鬼往人類邁進了一步。這一切都要歸功於北海道的求道者、岩間的務農翁……所有將這些事物傳接,交到桃中混血兒先生手上之人。在此也要特別感謝他的家人支持,在一顆星星也沒有的黑夜。
一路步步走來,終於得獎的眼淚滴下來、趴在國學館前欄杆看著遠方飛去的鳥群、第二版的畢業歌、聲嘶力竭地痛哭、在河堤步道一起散步發呆、終於做到想做的事卻又發現那不是自己想要的……各種循環,能說自己還是當初那個自己嗎?看著來到這所學校時的面試資料,看著標題的「我不需要偽裝,因為這就是我。」這些年,我又在外衣之外覆上了多少層的保護。遠方的人呀,是否也曾一面聽著耳機裡的音樂,一面為了誰,倏然停下腳步。我們都還是當初的自己嗎?分散世界的手足們,揚著大旗,用偽裝成榜單的送貨單寄往各國的朋友們,大家是否仍如當初一般單純。
只講想講的話,只做喜歡的事,什麼時候變成一件這麼難的事了?原來成長意味著犧牲與妥協,當童年時渴望卻不可得的公仔玩具,成為了唾手可得,它們還帶著當初的那份甘甜嗎?原來成長意味著失去對生活的感動,意味著成為一部用層層履歷、獎狀包裹的工作機器。「做自己。」又有誰能做自己?誰不是這份劇本中的誰。
萬聖節快樂,我想說。對著好久不見的人們,對著可能不會再見面的人。這是特別的一天,只有這天我們能夠決定自己的角色,暫時忘掉一切地去笑。狂歡的音樂停止後,我們終將散去,繼續回到各自的崗位,戴上平時的那副面容,成為這個世界中那個被安排好的誰。
對了,請不要忘了愛自己,比誰都更愛自己。
—如果能再次重來,這次我會好好提筆記下日子中的點點滴滴。
臉書專頁歡迎追蹤,時刻更新生活小動態 https://www.facebook.com/sclwriting